2009-06-06

米羅 Joan Miró1893-1983


Joan Miró,1893年4月20日1983年12月25日),西班牙畫家雕塑家陶藝家版畫家超現實主義的代表人物。
米羅1893年出生於西班牙的巴塞隆拿,父親是一位金匠和珠寶商。胡安·米羅14歲時進入巴塞隆拿的St. Luke藝術學院學習,早年接觸過許多前衛藝術家,如凡高馬蒂斯畢卡索盧梭等人的作品,也嘗試過野獸派立體派達達派的表現手法。逐步形成了完全屬於自己的藝術風格。他的代表作為1957年1959年間創作的兩項陶壁作品——太陽和月亮之壁。

藍色二號(Bleu II)
這幅〈藍色二號〉是於1960年12月到1961年3月,在米羅位於蜜月島帕爾馬(Palma de Majorque)的畫室首度展出。這間畫室是由建築師荷西‧路易‧塞爾特(José Luís Sert)在1956年所設計建造的。1959年,米羅在紐約看到一些美國抽象畫,受到啟發,於是也開始畫些很大型的畫作,並且全然「解放」--這三幅分別為一、二、三號的〈藍色〉精心傑作(目錄全集,館藏No. 339、340、341)是描繪在三種時間下的同一件作品,將米羅在造型及詩意上的功力表露無遺。從最初畫在小紙片上的迷你草圖開始(分別完成於1960年2月24日、6月6日、11月3日,FJM No. 2444、2445、2446),歷經長期研究,並將這些小圖畫到大幅畫布上,才結出這幾大幅畫的成熟果實。「這幾大幅〈藍色〉系列,花了我很多時間。時間不是花在作畫上,而是花在思索。我的內心必須很緊繃,隨後才能刻意抒張開來。準備階段屬於動腦階段(略)。有點像舉行宗教儀式之前得做的準備工夫,對,有點像將一切準備就緒的階段。你知道日本弓箭手是怎麼準備比賽的嗎?他們先調適自己的狀態,吐氣、吸氣、吐氣,我也一樣。(略)我自己做好心理準備。等我覺得準備好了,才開始畫:我先畫底色,全都是藍的,不過不是像幚大樓粉刷,光把顏色上上去而已;刷子的所有來回、手腕的力道、呼吸,全都是工夫。底色得先很『完美』,我才能繼續畫接下來的部份。」(羅斯蒙‧貝爾尼(Rosamond Bernier),〈關於瓊‧米羅的二三事〉,《眼睛》,No. 79-80,1961年7-8月,第18頁;〈書寫與訪談〉,出處同前,第279-280頁)。整幅畫都可以看到這種心理層面的考量:空間底色的部份就是因為這樣才畫成藍色,米羅好久以前就選好了這個顏色,因為藍色是「他夢境的顏色」,而且經過他於1925年所畫的單色〈繪畫(Les Peintures)〉系列之後,歷經了35年,米羅終於回歸到藍色,而且這麼出色。在這個有如宇宙的藍色空間中,空氣和光在顫動,同時既是白晝、又是黑夜,米羅投入這片藍裡,甚至攻擊它,並以極簡的抽象符號來強調這片藍,透過這些點、線、撕裂,既清楚確切又晦澀難懂,並且只以最單純的紅黑兩色表現,這些抽象符號都聽命於米羅的「日本弓箭手」,他們的指令如此精確、銳利。這些是極其專注的呼吸與心理層面的行為,幾乎可以說是與宇宙奧妙秩序相融合的心靈與神祕試煉。「透過跟這些同樣的步驟,也讓我探索到了隱藏在寂靜中的聲音,隱藏在不動中的運動,隱藏在無生命中的生命,隱藏在有限中的無限,隱藏在空裡面的形式,還有就是隱藏在匿名中的我自己。」1959年,米羅對畫家依馮‧泰朗帝耶(Yvon Taillandier)如此說道。(〈書寫與訪談〉,出處同前,第275頁)。這份既將自己投入宇宙,也將自己從宇宙中抹去的方式,已經組成普遍性的條件,終其一生,米羅都相當重視這點:「我畫了這幾條如此簡單的線,我想讓自己這個動作變得非常個體化,乃至於變成不僅是我,而是任何人都可能會有的動作,然後這種動作就會成為一種普遍的行為概念。」(丹尼斯‧薛瓦利耶,〈米羅〉,《今日:藝術與建築》,1962年11月;〈書寫與訪談〉,出處同前,第291-292頁)。造型畫法變成純詩意的行為,並變成一個非抽象、任何人都可理解的詩意行為。長久以來就很喜歡馬拉美(Stéphane Mallarmé, 1842-1898)詩作的米羅,深得〈擲骰子永遠取決於偶然〉 的箇中況味。這三幅〈藍色〉在巴黎的麥特畫廊一展出就非常成功(「米羅:壁畫」,1961年6月23日-7月31日),在紐約的皮耶‧馬諦斯畫廊展出時也非常轟動(「米羅:1959年-1961年」,1961年10月31日-11月25日)。

夜裡的人與鳥(Personnages et oiseaux dans la nuit)


這幅〈夜裡的人與鳥〉是米羅在他位於蜜月島帕爾馬、面對大海的大畫室中畫的,這幅油畫因為尺寸很大,所以罕見。米羅終於能讓使勁渾身解數展現自己的宇宙觀點,將身心奉獻在繪畫上,就跟他於1968年在美國逗留了很長時間的那次、也是最後一次赴美時一般解放。用畫筆大把掃過整個空間,畫布上留下斑點、污跡、噴漿。米羅詩意寶庫的偉大特徵也找到生猛有活力的發展,那就是:駕馭全畫、至高無上的鳥兒,鳥兒展翅飛翔,形成有力弧形,銳利的身影硬是侵入了令人望而生畏的夜裡。這些帶钩型利爪巨獸的出現打亂了黑夜,打亂了黑夜這個具備祖傳閹割能力的母體形式。這也是有火光前的黑暗「初始」,熾熱光亮的灰燼還在畫上燃燒,這些亮光超出色彩層次,讓發著紅光的火灰消散。除了如此強烈的行為外,米羅還要求整個身體都得介入(手浸在顏料中,米羅趴在地方畫這幅畫,他的攪在上面踏過,整幅畫似乎就是個「勞動大地」),米羅還在等著揭開繪圖煉金術的秘訣,好讓自己可以慢慢地,有耐心地塗抹上他忠實的油彩。直到最後,繪畫對米羅來說成了一個單純的行為,這幅壯觀的油畫,無須做任何刻意的效果安排,就見證了米羅這位詩畫家的投入:使勁猛衝、狂怒、靜止不動,將米羅推到永遠都到比顏料還更遠的地方。這種近身肉搏的繪畫方式,對米羅來說就是將自己投入他所畫的宇宙空間中的一種作法。

參考

http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nMmMX6JtVd8&feature=related

http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MXoz8YPvmns&NR=1

http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T03HOZSkylE&feature=related

http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_41wTKGNhFQ&feature=related

http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sve4dl3D7qU&feature=relate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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